不知道过去多久，苏亦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昨晚不是告诉别人不认识我吗？”韩若曦恍惚生出一种错觉：陆薄言一直都在这里，和她生活在一起。

可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反对，不正常。每个礼物盒都不一样，有的甚至已经有点旧了，但能看得出来，它们一直被妥善安放，仔细收藏，盒面上干干净净，一尘不染。

望着前方的高高的马路围护栏，苏简安想就这样撞上去算了，一了百了，不必痛苦，不必把陆薄言推向别人。沈越川“咳”了声，低声说：“放心，都打点好了。”

她想起正值盛夏的时候，她端着一壶咖啡跑进陆薄言的书房，他承诺冬天带她去法国的酒庄品尝新出窖的红酒。可刚才，苏简安不但一改疏离的态度，故作亲昵的粘着她，还很明显是故意粘给韩若曦看的。哪里像被韩若曦威胁了？明明就是在向韩若曦宣誓主权。

苏简安垂下眉睫，一抹寒芒自她的眸底掠过。“我九点钟有个会议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洛小夕刚要开口，突然察觉到一道冷锐的视线，循着感觉望过去，果然是苏亦承。她这一辈子，哪怕是被台风和暴雨困在荒山上的时候，也没有这么害怕过。